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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學|當“諮詢室語言”闖入公共場域,我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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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内容:

在如今的網絡時代,人們有更多機會接觸心理學知識。無論是心理學專家,還是普通讀者分享自己對心理學的理解,各種觀點層出不窮。但在這個過程中,一些原本屬於心理諮詢室的專業語言被直接搬到了公共場域,引發了諸多問題。比如,有人拋出“孝道是中國式問題的源頭,是維護家長權威的工具,會導致諸多心理問題”這樣的觀點;還有人宣揚“識別NPD父母,你的痛苦都源於原生家庭”,列舉各種“控制型父母”“情感忽視型父母”的“罪狀”,最後得出“你的不快樂,都是父母欠你的”結論。這些觀點在評論區引發了強烈反響,有人表示認同,也有人因此更加怨恨父母。這讓我想起來訪者小林。她曾困惑地問我:“我明明知道媽媽很愛我,可每次她嘮叨,我就控制不住想尖叫……老師,我是不是有病?”經過三個月的努力,我們幫她學會區分“父母的行爲”和“我對行爲的感受”,引導她用“媽媽,你剛纔的話讓我有些難過”代替沉默的爆發。當她終於能哭着說出“我需要一點空間”時,我看到了她眼裏的光——那不是對父母的恨,而是對自己的疼惜。然而,如今這種小心翼翼的“修復”過程,卻被某些“心理諮詢話術”簡化成了“有毒的父母”的口號。當諮詢室裏那些針對特定個體的專業表達,被直接搬到公共場域變成普世話語時,我們可能正在製造新的心理困境和新的語言暴力。一、“諮詢室語言”爲何不能直接“出圈”諮詢室裏的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,目標是“修復”,而非“批判”。比如面對討好型人格的來訪者,諮詢師不會說“你要學會自私”,而是會陪伴他們慢慢探索:“當你說‘好’的時候,身體哪裏不舒服?”“如果拒絕一次,最壞的結果是什麼?”這些話語背後,是對個體感受的尊重,是幫助來訪者建立“自我邊界”的過程。但公共場域的語言需要承擔不同的功能。它更像一盞路燈,要照亮大多數人前行的路,而不是爲某個人修理斷裂的齒輪。當我們把“拒絕NPD父母”這樣的絕對化表述推向大衆時,就像把手術刀塞進了路人的手裏——有些人可能剛好需要它劃開束縛自己的繭,但更多人會被割傷。二、那些被誤讀的“心理諮詢金句”讓我們看看幾個常被濫用的“諮詢室語言”:“父母的期待成爲傷害”在諮詢室裏,這句話可能出現在來訪者哭訴“我永遠達不到父母的要求”時,諮詢師會回應:“你有沒有發現,父母的期待像一座山,壓得你喘不過氣?這不是你的錯。”這是爲了幫來訪者卸下“都是我不好”的內疚感。但在公共場域,它變成了“所有父母都在傷害孩子”,忽略了那些在匱乏中依然盡力給予愛的父母,也否定了個體在創傷中成長的力量。“你要先愛自己”諮詢師對低自尊的來訪者說這句話時,通常會花幾周時間陪他們梳理:“什麼時候你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?”“做哪些事會讓你眼睛發亮?”這是幫助來訪者建立內在評價體系的過程。但在短視頻裏,它被簡化成“不愛自己的人不配被愛”,甚至衍生出“買貴衣服纔是愛自己”的消費主義陷阱——真正的“自愛”哪裏是這麼膚淺的事。“原生家庭決定論”諮詢室裏討論原生家庭,是爲了讓來訪者理解:“你的敏感不是缺陷,而是曾經保護你的鎧甲。”但在公共場域,它變成了“你的失敗都是父母的錯”,讓一些人陷入“反正我原生家庭不好,努力也沒用”的無力感——這恰恰違背了心理諮詢“賦能”的核心目標。三、公共場域需要怎樣的“心理語言”真正的心理健康傳播,應該像一座橋,一頭連着個體的困境,一頭連着社會的支持。它需要滿足三個原則:從“歸因”到“理解”不說“父母皆禍害”,而是說“父母也是第一次當父母,他們的侷限可能來自他們的成長經歷。理解這一點,或許能幫你放下怨恨,找到屬於自己的路。”既承認創傷的存在,也不否定關係的複雜性。從“批判”到“建設”不說“你要先愛自己”,而是說“當你覺得疲憊時,試試每天做一件讓自己嘴角上揚的小事:可能是泡一杯熱茶,可能是給綠植澆澆水。這些微小的‘自我關懷’,會慢慢變成你的能量源。”把抽象的概念變成可操作的行動。從“個體”到“關係”不說“都是原生家庭的錯”,而是說“我們的性格、行爲模式,確實會受到家庭的影響。但現在的你,已經有能力選擇:是繼續被過去困住,還是用新的經驗覆蓋舊的記憶?”強調個體的能動性,而非被動受害者的角色。四、我們該如何對待“心理話術”作爲普通讀者,我們需要培養兩種能力:一是“辨別語境”的能力。看到“父母皆禍害”這樣的博眼球標題時,先問問自己:“這句話是在描述某個個體的困境,還是在給所有父母定罪?”這句話和那些說“男人沒一箇好東西”的情感發泄有什麼不同?二是“拆解話語”的能力。當看到“你要先愛自己”時,不妨多問一句:“具體怎麼做?什麼樣的行爲算‘愛自己’?”作爲傳播者,無論是自媒體還是傳統媒體,都應該守住一條底線:把諮詢室裏的“手術刀”變成公共場域的“創可貼”——前者用來治癒個體,後者用來溫暖大衆。記得小林最後一次諮詢結束時說:“我現在才明白,恨父母曾經是我保護自己的方式,但現在我更想保護自己——通過理解他們,也放過自己。”這纔是心理健康傳播的終極目標:不是製造對立,而是搭建橋樑;不是放大痛苦,而是傳遞希望。畢竟,真正的心理成長,從來都不是“父母皆禍害”式的憤怒宣泄,而是“我理解我的過去,也相信我的未來”這般溫柔而堅定的力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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